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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ml模版王子文:做我們這行的心理永遠都是不平衡的
[摘要]從《歡樂頌》到《如果蝸牛有愛情》,王子文的走紅隻用瞭半年,但從配角到女一號,她用瞭十年。如今她身上貼著曲筱綃、許詡這些成功的角色標簽,這個十五歲就入行的小女孩,終於長成成熟的演員。

騰訊娛樂專稿經濟部創業補助(文/曾妮 攝影/薛建宇 責編/露冷 )

上一次采訪王子文的時候,《歡樂頌》還沒播,她還遠沒有像今天這樣搶手:沒有一群媒體長槍短炮地圍著,沒有人想盡辦法瓜分她的時間。當時她穿著淺藍色的牛仔背帶褲,一邊的背帶耷拉著,采訪完還能跟記者閑聊幾句分享她的瘦身經驗。而這一次在《如果蝸牛有愛情》發佈會後臺見到的王子文,就完全是個女明星的樣子瞭。坐在鏡前燈底下的她化著一絲不茍的精致妝容,造型師在她身旁轉圈反復檢視剛打理好的妝發,“這裡的頭發不要這麼翹著吧”、“頭頂有點太扁瞭,有點像我媽的發型”,王子文盯著鏡子中的自己發話。“口紅呢?”助理從化妝包裡拿出三支口紅擺著她面前,她挨個塗試,最後欽點瞭一款橘粉色。

2016年正好是王子文出道的第十年,這一年裡,她的事業就好像被誰踩瞭一腳油門,蹭地一下就飛瞭出去 4月《歡樂頌》熱播,9月她就憑借該劇拿下第十九屆華鼎獎最喜愛的影視明星獎。緊接著《如果蝸牛有愛情》、《追兇者也》、《雙刺》、《跨界歌王》等影視綜藝繼續接棒,為其人氣再添一把火。從一個籍籍無名的配角晉升為當下最炙手可熱的女明星,王子文隻用瞭半年。

臨出發,王子文脫下防寒的黑色羽絨服,露出精致的小禮服,助理開始往她身上迅速地擦拭乳液。團隊幫她準備瞭一雙華麗的10厘米尖頭高跟鞋,她拎起鞋,又側身從桌上拿來一卷雙面膠,熟練地撕下來四段貼在鞋底。這是王子文自己發明的防掉跟妙招,“因為我腳太小瞭,34碼穿著都大。”她笑著穿上高跟鞋,後腳跟果然空出一指的縫隙。

換裝後的王子文走到吧臺前,開始給媒體拍照。她熟練掌握一系列拍照技巧,迅速而自然地切換各個動作和角度:比如,站立時讓腳背盡量立起來,坐下的時候隻接觸凳子的三分之一等,都會使身形看起來更加修長。兩組大片拍攝完成,她隻用瞭不到十分鐘。

十五歲那年,她在成都被經紀公司發掘來到北京,懵懵懂懂地打算成為一名歌手。而在她二十九歲的這一年,她已經成為一名語速飛快思維清晰的女明星。她在這個圈子裡度過瞭她人生的一半時間,或許可以這麼說,她是在這個圈裡長大成人的。

她清晰地感知到那些發生自己身上的變化,比如“越來越不會愛瞭” 這符合大多數人的成長規律,但與大多數人不同的是,她也“越來越喜歡下雨天”“淚點越來越低”“笑點也越來越低”。此外,她還從一個不婚主義者變成瞭認為“婚姻是人生裡一個很重要的環節”。

隻是她仍然有一張小女孩的臉與小女孩一樣的身形。她需要憑借這張臉走得更遠,然而她又需要走出這張臉的桎梏。畢竟,這已經是她二字頭最後的時光瞭。

王子文長瞭一張小女孩的臉

《如果蝸牛有愛情》原著一開篇,對女主人公許詡的描寫是,“她有一米六嗎?那麼瘦小一個,即使端坐在椅子裡,也像個未成年少女。而且皮膚蒼白得沒有血色,五官也長得很‘輕描淡寫’。乍一眼望去,像……對瞭,像美劇裡的吸血小僵屍。”

這樣的人物描寫,看起來似乎立刻可以與王子文對號入座 然而實際上,讓自己成為許詡,王子文還是費瞭一番周折。在剛剛進入《蝸牛》劇組的時候,導演給她提的要求是“許詡表情要呆萌,聲音要成熟,要讓人聽瞭產生生理反應。”這種內外表象的分割,她回酒店反復練習都找不到感覺,後來她才發現,關鍵的地方在於“不要讓許詡有任何處理的感覺,就讓自己最最放松,最最自然的狀態,就對瞭。”

實際上,就算是在做王子文本人的時候,她也並不擁有太多的放松機會,“我現在是在賣萌”,她對記者說,對自己此刻所身處的這個明星身份心知肚明,“其實很多時候我是在賣著萌的,要很呆又很可愛的樣子,說話有點像動畫片的聲音”。這種聲音也被導演批評瞭,“導演說那是什麼聲音,許詡的聲音是成熟的女人,明白嗎?”

因為王子文的瘦小,蝸牛拎成為劇中的經典橋段

這就是關於做演員的奇妙所在:一個明星,她最放松的狀態,最真實的狀態,反而是在一個劇中的角色裡。

王子文知道自己和許詡其實並不像,“許詡屬於那種一盞燈亮著,其他燈都黑的那麼一種人。那盞燈特別亮,超出普通人之上。比較典型的天才人物”。但是她知道怎麼去成為許詡,“可能在思維這方面我趕不上她,但是我覺得我和她身上那股勁兒是相同的,你說是靈性也好,呆萌也好。”

當然,她也自認和曲筱綃並不像 在演曲筱綃的時候,她把自己的音調故意拔高瞭三度。她擁有的曲筱綃特質無非是“活潑、開朗,比較跳躍,語速比較快”,但是她同樣需要在那段時間裡,完全地成為曲筱綃,“很多人,包括我其實也會把自己有一些東西給藏起來,以換取別人的好感,但曲筱綃無所謂。包括對待愛情也是,她敢愛敢恨,隻要喜歡我就要去表達、去追求。這是一種真正的自信,但我可能就做不到像她那麼灑脫。”

最近她正在拍《歡樂頌2》,從《蝸牛》劇組殺青到《歡樂頌2》劇組,她一天都沒休息。“其實這次我挺害怕我找不著曲筱綃瞭,因為這一年都在演許詡這種比較冷的女孩子”,她笑著說:“冷瞭一年瞭,我都不知道曲妖精還能不能活過來瞭。”

“我和她們都不像,她們都太極致瞭,我站在她們中間,我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正常人”,王子文托著下巴,想著自己人生裡兩個最重要角色與自己的關系,隨後又給出瞭另一個截然不同的答案:“但我覺得也都像,她們都是我身體裡的一部分,所以在演繹這些角色的時候,我需要做的調動就是把我這個人格完全放大。”

在《如果蝸牛有愛情》後面的情節裡,兩個人遭遇到危機時刻,王凱飾演的季白把許詡一把從火車上推下去,對她下命令“快跑!”許詡回頭看瞭一眼季白的臉,轉身拼瞭命往前沖,她跑過泥坑,跨過山溝,腦子裡不斷閃現出曾經與季白訓練相處的場景。有好幾次她都感覺自己已經陷進沼澤,泥漿沒過小腿,泥土也飛濺到臉上,許詡也隻能用手撐起身體爬出來,繼續狂奔。到瞭一塊空地,她從包裡掏出急救棒,點燃,火花亮起的那一刻,她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咔!”導演喊停,王子文從地上起身,頭發凌亂,臉上還掛著淚。她走到監視器旁邊,發現在場也有人跟著哭瞭,“大傢都被感染瞭,那時候就是悲情、絕望還有緊張交織。”她說,本來是演戲,當你下意識看到前面有泥坑的時候,肯定會想停下來跨過去或者是前面繞過去,“但我腦子裡當時一下反應,說不行,如果減慢速度,可能季白就死瞭。”

那一刻,她徹底成為瞭深愛季白的許詡。

王子文在《如果蝸牛有愛情》中扮演天才許詡

能夠熟練調動和運用自己性格中的特質是一個演員開竅的標志,和王子文合作過電影《追兇者也》的導演曹保平透露,在選擇她出演“楊淑華”這個角色時,並不是因為大眾喜聞樂見的曲筱綃或者許詡這兩個角色,而是因為他看瞭之前王子文在馮小剛電影《1942》裡的表現。

在《1942》裡,王子文飾演的是土財主范殿元(張國立飾)的女兒“星星”:一個嬌生慣養的地主傢小姐,後來陪父親踏上逃荒路,經歷轟炸、糧食被搶後,她的性格發生巨大轉變,為瞭給剛生產的嫂嫂補身體,她獻出一直帶在身邊的貓,再到最後為瞭活路讓父親賣掉自己。“星星”被視為全片中最柔軟也是最具直擊人心的女性角色。

而《追兇者也》中的王子文飾演的酒店服務員“楊淑華”,癡情得愛著鎮上的古惑仔男友王友全。為瞭保全犯罪的男友,她不得不幫他隱瞞真相,每天以淚洗面,即使內心充滿瞭恐懼但面對愛人仍然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最後還親自買票送他離開。“他可以不追問王友全是否殺人,但是她卻要追問他是否愛過她。”和“星星”一樣,“楊淑華”也是這部電影的柔和劑,一定程度上緩沖瞭影片的凌厲風格。

“王子文的表演很細膩,有靈氣。”曹保平評價。在這部電影裡,王子文需要全程用方言表演,並且到後期哭戲非常多,“子文在試戲的時候就毫無忌諱,落落大方,試瞭兩三場戲我就敲定她瞭。從她的表演能力我就能感知到,她演繹地很細微,很多情感細膩的地方和尺度都控制得很好。而且正式拍攝的時候比在試戲的時候呈現的能量更大,精準性也很好。”

從馮小剛到趙寶剛,再到侯鴻亮、孔笙和曹保平,王子文憑借努力得到瞭諸多大導演的青睞,但鮮少有人知道,她並非表演科班出身。上學的時候,王子文學的是金融,但她理科從小就不好,對數字完全沒概念,不久便轉行瞭。十五歲那年,王子文在成都被經紀公司的人發掘,跟著就來瞭北京,在公司的安排下,她還去韓國當過一段時間練習生。

“那個時候是打算做歌手,對音樂的喜歡也許也是遺傳我爸爸的,但我做事也是經常玩世不恭,不像他老人傢那麼鉆研。”王子文在後來的博客中寫道。她本以為自己以後就是唱歌瞭,但沒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她的組合很快因為各種原因解散瞭,王子文的歌手之路也暫時宣告塌方。

多年之後,王子文在《跨界歌王》中展現瞭自己的唱歌天分

“路堵住瞭就繞道走唄,於是我做瞭演員。”她初入演員道路很懵懂,“別人就說我臉小,為什麼不演戲呢?來試試吧,那我就心想試試就試試吧。”王子文剛開始還報瞭一個中央戲劇學院的研修班,但在進修的過程中沒兩天就被劇組選走瞭,那正是王子文出演的第一部電視劇,《誰是我爸爸》。

時隔十年,王子文仍清楚記得初入劇組的尷尬,“完全不知道自己該幹嘛,我記得那個時候很傻的,每天對著鏡子演戲,就是你會自己想好對方的表情,然後就對著鏡子練,等到現場發現完全跟你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就懵瞭。”在之後的過程中,她也一直是窘迫大於享受。

她曾經甚至在采訪中坦承自己對表演並沒有巨大的熱情,事實上,王子文一度認為自己對任何事物都沒有熱情。有記者問她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她想都沒帶想地回答說:“我是個沒有夢想的人!”

“是的,以前的我是個混時間過日子的人,對自己要求不高,也沒想過說意義這玩意兒有多重要。夢想對我來說太奢侈,需要付出太多,說來說去就是不想委屈自己。”在一篇名為《沒有夢想的我走出一條夢想路》的博文裡,王子文如是寫道。這是2011年。

但在彼時的王子文心裡,夢想並非什麼瞭不起的、遙不可及的事物,“夢想,想有就能有的,尤其是對於我這個喜歡幻想的雙魚女來說。我想要做的事情多得數不清。”

雙魚座是冬天和黃道帶的最後一個星座。有傳說冬天在它即將離去的時候,把相對意識留給瞭雙魚座的人。所以雙魚女通常溫情,靈活而且神秘,對世界上發生的一切,乃至虛無縹緲的事物都有興趣。

而雙魚女王子文從表演中找到的興趣,則是從就是體會不同的人生開始的:“《姨媽的後現代生活》裡的飛飛,叛逆的裝束,大黑眼影,黑口紅,紅頭發,從小就想這麼打扮來著,學校傢裡都不許。《生死橋》裡的丹丹,一朵帶刺的玫瑰,為自己愛的人死去,這事兒我真沒膽兒去做。《傢,N次方》的齊齊,身為動漫迷的我這回能把COS的裝備穿上大街也是我一直沒勇氣做的。《李獻計歷險記》(動畫版 真人版)裡的王倩,能遇到一個李獻計這樣的男朋友,這事兒估計也隻能再戲裡過把癮瞭……”她寫道。

“做瞭演員以後才發現這些夢想正在一點點照進現實,它們一個個真的都在我另一個世界裡實現瞭!”字裡行間,你似乎都能想象到某天夜裡,王子文獨自坐在電腦前,欣喜地敲下這行她對夢想的宣言。

由此,這個15歲開始懵懵懂懂入行的小女孩,找到瞭自己成年的意義。

《歡樂頌》讓王子文開始逐citd計畫漸走紅

在王子文的演藝生涯中,還有一個不可回避的名字,王朔。

他是王子文口中的她的“精神枕頭”,在過去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王子文的名字都與王朔牢牢捆綁在一起。

這兩個人的故事,要從一場官司說起。王子文十五歲到北京,初涉娛樂圈時,曾糊裡糊塗地與經紀公司簽下一紙“賣身契”:15年內不能換公司,解約後20年內不能從事本行業,上一部戲抽成40%。因為經紀糾紛,王子文被老東傢告上法庭。然而,當年的那場官司最受關註的新聞點,並不是她那紙合同,而是她的代理律師 大作傢王朔。

在接受媒體采訪時,當時的王朔甚至直接用“白毛女”來形容王子文的慘況,“都知道白毛女的故事吧?外地的孩子,一個喜兒要想在北京發展找誰管?”為瞭幫王子文獲得輿論支持,王朔頻繁登上電視、報紙制造聲勢。

有傳聞還稱,為瞭方便幫她處理事情,王朔甚至還主動請纓做瞭王子文的經紀人。隨後王朔把王子文推薦給瞭馮小剛,使之得以出演《唐山大地震》和《1942》。和原來的經紀公司解約之後,王朔又為王子文和趙寶剛拉上線,《傢的N次方》、《男人幫》等都是她加入趙寶剛公司之後的作品,時至今日,王子文也仍然簽在趙寶剛的公司鑫寶源。

這些傳聞並未得到回應,所有人都好奇兩人到底有什麼關系,再加上後來他們不斷被偷拍到同出同入、甚至疑似同居一室,二人關系就被媒體板上釘釘地解讀為忘年戀。

王朔也曾公開解釋過他為什麼要幫王子文,“因為這孩子是我們老王傢的人。”他的意思是,兩人都姓王。但顯然這個理由很難使大眾信服,他又接著解釋:“王子文是王少初的孫女,王少初是誰知道嗎?四中小企業補助金川師范大學文學教授。第一次聽說吧,她父親叫王行克和我的朋友四川大學喬雨寧是朋友。而且王萌萌和王蒙同志就差一個字,是我們老王傢的閨女,她和我們鄰居是好朋友,我們鄰居也姓王……”但這樣曖昧復雜的聯系反而使兩人的關系變得更加神秘。

最初,王子文的回應也總是含糊不清,“我覺得男人和女人有很多種關系,我們的關系並不一定是大傢所想象的那樣。” 所謂的“精神枕頭”這一說法也是那時候產生的,每每談及王朔,王子文總將他比作一個“天才式的人物”,直言他就是自己在無助時的精神依靠。這無疑讓外界的猜測更多。

這麼多年過去,盡管兩人多次公開澄清,但人總是願意相信自己想看到的“現實”。時至今日,在接受媒體訪問時,王子文還會被偶爾問及“王朔”這個敏感的名字,時過境遷,王子文已不願再多提,但她也未刻意回避。

王子文說,在她心裡朋友都是被歸好類的,不同類型的朋友會放進心裡不同的格子,而王朔被放進瞭“良師益友”的格子。“他還真不是所有人眼裡認為的隻是一個作傢而已,他遠遠高於大傢對他的身份認可。在和他談話時,他會給你一個你沒有想到的一個角度,讓你去思考。”在王子文心裡,王朔仍然站在高處。但全程,王子文都將王朔的名字用“他”來代替。

在朋友乃至另一半的選擇上,王子文仍然堅持最初的執念:精神上的溝通是第一位的。“因為兩個人在一起除瞭吃喝玩樂以外,有很多是通過溝通來碰撞價值觀的一個認可。其實我覺得兩個人一定是價值觀上認可瞭,就是很多事都是不謀而合的。”

早幾年,王子文是秉承“不婚論”的,理由在於:“第一,戀愛跟婚姻其實是沒有必然關系的。第二,婚姻是保證瞭你們的財產,而不是感情。如果兩個愛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跟婚姻沒關系。第三,如果我想要結婚,那麼我是因為想要個孩子,否則我不會結婚。”在她眼裡,婚姻隻是一種經濟制度,缺乏神聖感。

但如今再談到這條法則時,王子文卻笑著說:“已經不適用瞭”,她沒有解釋這之間到底發生瞭什麼,“我隻是覺得我那時候很幼稚。每個人面對自己的婚姻都會覺得,你的人生翻開瞭另外一個篇章,你可能會過跟以前不一樣的生活瞭,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環節。”

走紅前的王子文,演過許多配角

對於傢庭,王子文鮮少公開提及,被媒體問及時也常常被一語帶過。很少有人知道,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曾在博客寫下過關於父母,關於童年的點滴。王子文的博客,曾經是她的私人領地。而這片私人領地的第一篇博文,發表於2008年5月11日。

第一篇日記隻是簡單寒暄,當時她正在深圳拍戲,於是曬瞭兩張當時的定妝照。不一樣的自己,一個長發,一個短發。

而第二天發生瞭什麼大傢應該都知道。汶川大地震。

她是當天下午四點知道四川汶川地震的消息的,剛得知此事時王子文根本就不敢相信,“來的太突然瞭!我傢成都離汶川隻有90多公裡的距離!”在短短的幾分鐘內,就有好多朋友來電問候她傢人的情況,她才醒悟過來,立馬瘋狂地開始給傢人打電話。可所有的通訊全部癱瘓。

王子文更新這篇博文的時間是13日下午,她已經確認瞭傢人的安全,但此後餘震不斷,讓遠在劇組的她寢食難安。倒是媽媽比較淡定,“天天都有餘震,大傢都麻木瞭,而且我們傢是11樓,如果真有點什麼也逃不掉瞭。”媽媽在電話裡笑著,另一頭的王子文心痛不已。那段時間,王子文一連更新瞭很多篇博文,安慰大傢,也安慰自己。

兩個月後,地震區解禁,王子文才得以回到傢鄉四川,立馬就加入瞭災區支援當中。她的任務是救助地震區無傢可歸的兒童,當她抵達都江堰和綿竹,親眼看到瞭震後的場景,“心裡很不好受,曾經那麼美好的傢園,現在隻剩下瞭一片廢墟……”後來,王子文和公益組織一起把孩子們都帶到瞭北京。

而也是在這段時間,她與父親達成瞭真正的和解。

王子文從小父母離異,和母親一起長大,對於父親的記憶一直既清晰又模糊:“那中小企業補助款是一個很小的單人房,一片狼藉,唯一的傢具就是一張上下鋪的單人床,所有的一切亂七八糟地灑瞭一地。我已經不認識這個我曾經住過的地方,他把我放到床邊,打算跟我解釋眼前的這一切。

此時的我們都很尷尬,我瞪著兩隻圓圓的眼睛不知道該把視線擱哪裡才好,他一直說著話,至於說瞭些什麼我現在全不記得瞭,顯然我根本沒心思聽他的解釋。他有點失望,看著我從床上下來,蹲在地上擺弄那些書和報紙。忽然我仰著頭對他說:“爸爸你看,整理一下看上去就好多瞭......媽媽太沒禮貌瞭......”他愣住瞭,他誤會我瞭,他以為我蹲地上玩兒呢,他以為我隻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他沖過來用力地抱住我放聲大哭 那時我6歲。”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哭,其實他比我脆弱,盡管當時我還那麼小。”她在一篇題為《他,他》的博文中寫道。

地震後,她終於給父親主動打瞭電話,“我與他的談話裡,我開始瞭解他。原來他一直關註著我,我的成長,我的思想,我的人生。盡管我們不在彼此的視野范圍內,但我的一舉一動他仍然瞭如指掌。”

“當20年過去後,我才漸漸地瞭解他,瞭解我的傢。”到現在,父親還會常常開玩笑似的跟王子文說:“你知道嗎?你的這句話已經能夠載入史冊瞭。”他很喜歡回憶女兒的小時候,在王子文的記憶裡,被父親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幾件事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遍瞭。

再後來,微博取代瞭博客,王子文自身關註度的提升也常常會帶給她來一些身不由己,這片領地就漸漸被荒廢瞭。博客的最後一條更新,停留在2011年。

童年時候的青年創業補助計畫王子文

王子文現在獨自居住在北京,父母都在四川老傢。她北京的傢是簡潔的歐式風格,王子文在臥室裡放瞭一張綠色的絲絨背景的床,床後面特地做瞭一個蚊帳。蚊帳屬於她的童年記憶,“小時候我沒事兒就會躲在蚊帳裡抓蚊子”,王子文還有個外號就叫“蚊子王”,她回憶起還在老傢住的時候,隻要看瞭恐怖片就一定要鉆母親的被窩裡。她總覺得封閉的空間會帶給人一些安全感。

現在王子文傢裡還養瞭兩隻貓,是很早以前就買的。剛買下這兩隻貓時,王子文給它們新名字取瞭一大堆,一會兒叫“沒頭腦”和“不高興”,一會兒叫“肉肉”和“臭臭”,“叫得它倆都暈菜瞭”,王子文咯咯笑,“但其實它們才無所謂呢,反正叫什麼它們也不搭理我。”

“我是真的欣賞貓,它的眼睛能看穿你,你有時候會看它的時候,你會覺得自己特別弱智,你天天忙上忙下的,到底在忙什麼呀?我覺得我生活其他的大部分是多餘的,人總是在給自己頻繁增加瞭很多沒有必要的事情做。”王子文說,每次從外面回傢,再看看貓的時候她會覺得自己想要的太多,得到的已經太多瞭,“真的已經足夠瞭。”

雖然身處娛樂圈,但她始終不太希望被人娛樂,她反復告訴自己,還是踏踏實實地扮演一個演員的身份就好瞭。

不拍戲閑著沒事的時候,王子文喜歡讀書。最近她有一本喜歡的刊物叫做《智慧的植物》 這是一本科普類讀物,闡述植物並不是有意識的、有目的的創造,而是在生存壓力的脅迫下,不斷地改變自己。簡而言之,植物的許多智慧是和動物協同進化的結果,也離不開自然選擇的法則。

而對於王子文,走到演員這條路,她也願意將其看做一種自然選擇。時至今日,她仍然認為自己是個自由散漫慣瞭的人,不希望任何人或事妨礙或幹涉生活。“因為對我而言工作隻是生活中的一步棋,可進可退,也可以全盤脫出。”她的生命中並沒有“非你不可”,“現在再回想或做總結,隻能說也許這一行是最適合我的吧。”

“其實做我們這行的心理永遠都是不平衡的,當你檔期排得滿滿的時候你會特別羨慕那些能有機會出去旅遊的同行們,當你特別閑的時候又會覺得為什麼別人的通告總是比自己多。總之內心活動都是一樣的:同樣是演員,差距咋就這麼大吶?”

她成為瞭一個擁有越來越多權力的女明星,同時她的緋聞對象也越來越多 她最近參加瞭一檔叫做《跨界歌王》的綜藝節目,演員跨界做歌手。她翻唱瞭王菲和樸樹 兩個80年代傳奇文藝青年代表,後來還請到瞭樸樹本尊來助陣合唱《那些花兒》,令不少人詫然。於是有人開始好奇兩人的關系,甚至有人猜測王子文是否有特殊背景。這種猜測對於王子文來說大概早已習慣,倒是樸樹坦然:“這段時間我真的需要錢”,揭穿瞭所有好事者的猜測。

2014年,王子文把留瞭多年的頭發剪瞭,她說其實自己早就“看惡心瞭”。但她又回憶起自己童年的長發夢:小時候因為發質不好,媽媽不許我留長頭發,一直都給我剪成西瓜頭臭美一下,所以一到剪頭的時候我就哇哇大哭,特羨慕那些長發小女孩,覺得她們漂亮極瞭。好不容易小學畢業瞭,媽媽允許我留長發瞭。正當我激動萬分的時候,那倒黴的學校倒新立瞭規矩,新生全部必須是齊耳短發,就這樣我的長發夢又破碎瞭……

但頭發還是剪瞭,她終於變成瞭今天擁有標志俏皮短發的曲筱綃和許詡。隻是有時候在橫店拍戲,會想到曾經的自己“頭頂著大太陽,蟬鳴刺耳,手拿根冰棒一邊走一邊化。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偶爾能看到幾個賣刨冰的小商販。雪白的冰沙上面澆上一點紅糖水,吃到肚子裡透心的涼。”

(攝影:薛建宇 編輯助理:樹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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