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ml模版從“急診室女超人”到診所CEO(組圖)

如果不說,很難猜到這是一傢診所。
本報記者 徐蓓

於鶯瘦瞭如何辦理營業登記,於鶯變瞭。

穿一身幹練的大衣,踩一雙“恨天高”的長筒靴。她不再是身著白大褂的協和醫院急診室女醫生,而是某民營醫院門診中心的CEO。

從“急診室女超人”到診所CEO,於鶯經歷瞭什麼?

不一樣的診所

如果不說,誰能想到這是一傢診所呢?

北京大屯附近一棟毫不起眼的商業樓,跨進大門,滿眼是溫馨的乳白色和淺咖啡色,加上亮黃色的燈光,讓人感覺暖暖的。

大門一側,一組佈藝沙發圍合出一個小小的接待區,旁邊擺著鮮花和雜志架。“我選的沙發面料是新材料,所以價格很貴。”於鶯一邊摸著沙發靠背一邊說,“一杯咖啡倒上去,隻要一擦就好”。

往裡走,一樓最引人註目的是兒科診室。

診室的墻上是童話般的冬日小木屋場景,中間的診床則是一隻藍色的“恐龍”。這張特別的診床是於鶯在美國一傢醫院考察時看見的樣式,回來後專門找廠傢定制的,國內獨一無二。

一旁是兒童專用的衛生間。拼成亮麗圖案的馬賽克墻面,小小的洗臉盆和坐便器,好像來到瞭“小人國”。

二樓是主診區。最令於鶯滿意的地方,是供患者和傢屬等候用的休息區。她曾經在微博上曬出三張休息區的照片,有些自得地寫道:“還會有書架擺在沙發邊,放上各種書刊雜志。想想都覺得挺美的,於是買瞭杯咖啡,坐在沙發上,啃瞭個豬蹄。”還是那麼無厘頭。

雖然北京的室外溫度在0℃左右,但於鶯堅境外公司設立持穿著單薄的內衫,帶記者去樓頂露臺上看一看。空曠的露臺一角,有一方小天地,裡面有一張咖啡桌,還有一把遮陽傘。“這才是我理想的辦公地點。”說這話時,於鶯帶著一點神往。

整個診所一共三層,包括用於各種檢查、化驗的地下室,面積約1600平方米。

“圍著病人轉”

從北京協和醫院離職後,於鶯曾在腦子裡無數次勾畫自己將要開辦的診所:

在住宅小區門口,一個200平方米的溫馨小診室,隻有一位醫生和一位護士,就為周邊地區的老百姓服務。“成本也不是特別高,有沒有醫保沒關系,有錢的100塊錢一個人,沒錢的收60塊錢。”於鶯以她一貫的快人快語道出瞭她當初這個“俠女”般的想法。

但是,想象容易做起來難。開辦一間私人診所涉及很多環節,醫療機構設置申請、執業許可證、環境評估、消防測試、周圍可行性報告……過程中的每一步都要親歷親為。

在折騰瞭幾個月後,於鶯最終放棄,選擇瞭與一傢民營醫院合作開辦診所。“現在單打獨鬥肯定不行,最好就是將優勢、資源整合,盡快推動這件事。”急性子於鶯目標明確。

2014年4月,當於鶯成為這傢民營醫院綜合門診中心的CEO時,這個門診中心還處於選址階段,“八字沒一撇”。經過近一年的籌劃,診所將在羊年春節之後正式開業。

於鶯介紹說,這傢診所以全科為主,門診時間是周一到周日早上9點到晚上9點,有點像在美國比較常見的急癥中心。

和其他醫院相比,這傢診所最與眾如何成立有限公司不同的地方在哪裡?

“圍著病人轉,讓病人盡量少移動。”於鶯想也不想地回答。

在一般醫院,醫生看病隻管開單子,讓病人東跑西顛又是付費又是檢查。而這傢診所從流程設計到規劃佈局,都以“圍著病人轉”為目標,讓病人看病盡量少走路。比如,所有的樓道都設計成環形,診所配備有客服人員為病人引路等等。

於鶯還有著更激動人心的暢想:“我甚至想,將來病人不用出門就能在傢裡看病。比如,針對心臟病患者,可以在身上戴一個遠程監控心臟脈搏的儀器,根據實時傳輸的數據,醫生就能隨時瞭解病人的病情,然後對癥下藥,再把藥快遞到病人手裡。”

“包工頭”生涯

穿一身深色的職業裝,原先胖乎乎的急診室女醫生,變成瞭精明強幹的女白領。於鶯瘦瞭。

是減肥瞭嗎?“沒,而且沒少吃。”於鶯依舊實話實說。

像超人一樣高速運轉的工作節奏,也許正是於鶯變瘦的原因。

2014年4月4日,於鶯在微博上透露,“正在進行科室規劃,整理財務模塊”。

5月初,診所選址基本確定。從硬件設施、裝修風格,到運作流程,再到人員要求、管理流程,以及最重要的服務標準,都由她負責全盤規劃。

5月16日,在去診所實地測量前,於鶯發瞭條微博:“想象未來的診所會是什麼樣子?咖啡館風格美式鄉村風格?地中海風格?別瞎想瞭,不管怎樣,光線照明、空氣流通、動線路徑、流程合理才是需要考慮的重點。”

5月26日,診所租賃合同正式簽訂。於鶯開始瞭“大背心褲衩的包工頭生涯”。

12月11日,診所整體施工驗收。

在此期間,於鶯還經營著一傢淘寶網店。

當2013年底於鶯的淘寶店開張時,驚訝、質疑撲面而來,惋惜、嘲諷、指責聲不絕於耳。有人說,“你是一個有技術的博士,是一名有理想的醫生,應該依靠醫學普救眾生,怎麼可以開淘寶店呢?”對此,於鶯的回應很簡單:“不偷不搶,掙錢沒錯。”

“我不喜歡微博廣告這種營生方式,但必須得有個穩定的收入來源。”無論如何,網店緩解瞭於鶯辭職後“坐吃山空”的緊迫感。

一邊籌備開診所,一邊開著網店,整個2014年,於鶯像一隻旋轉不停的陀螺。

有空時,她也回北京協和醫院“探班”。她發現前同事們問她最多的兩個問題是:“你現在掙多少錢?”“你是不是又輕松又自由?”

她這樣回答:“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又輕松又自由、還能掙很多錢的工作。我跳出體制後最大的感受是,再也不想看到網絡上有的醫生喊多忙多累瞭。其實你到社會上去看一看,哪個行業不忙不累?”

閑暇的時候她也想:假如沒有微博,假如“急診科女超人於鶯”不是幸運地在網上走紅,今天她會過著怎樣的生活?

“即便是沒有微博,我的性格使然,還是會有這樣的選擇。”想來想去,她每次都是這個答案。

CEO做些什麼

兩年前,於鶯在翻看病歷時瞧見病人的職業是“CEO”能樂上個半天。如今,自己成瞭CEO,她還是很不習慣自己的新身份。

診所CEO到底做些什麼?“不過是一名 ‘高級打雜工’而已。”於鶯如此定義。

在她看來,自己這個CEO集人力資源經理、采購專員、產品經理於一身。她笑稱自己已經有瞭“CEO職業病”。有一次,她去餐廳吃飯,遇到一位年輕的女服務員,服務意識超強,於是連忙向對方拋出橄欖枝,希望她能來自己的診所工作。還有一次,她出差住在一傢賓館裡,發現衛生紙特別好用,趕緊打聽這是什麼牌子,準備以後用在診所裡。

當一名CEO,當然還需要更深層次的思考。她開始四處考察和“取經”。

在上海,於鶯見到瞭從東方醫院辭職的醫生張強。2013年初,張強放棄醫院血管外科主任的職位和40萬元年薪,轉向“自由執業”—沒有醫保指標,沒有論文要求,也沒有職稱考核。“他選擇把血管外科最簡單的一個手術—靜脈曲張做到極致。”於鶯相信,盡管隻是專攻微創手術,但是張強現在的成就感一定不比之前當科室主任、學科帶頭人時有所減少,“因為他成瞭更純粹的醫生”。

在深圳,於鶯拜訪瞭老同事、從協和醫院腎內科辭職的醫生朱巖。他跳出體制後,在天使投資支持下一年開辦瞭4傢全科診所,實行380元兒科打包治療,診療費包含基礎檢查費和3天藥費。“雖然每傢診所隻有一間診室,但細節很到位。如何讓孩子不害怕醫生?如何讓孩子在看病時感到放松甚至愉快?這些都是值得醫生深層思考的問題。”

“我覺得申請公司行號費用自己和他們都不一樣。”考察歸來,於鶯對自己的定位更加清晰。“搭建一個合理的平臺,給醫療服務設置合理的定價,並讓更多人知道醫療其實是一個特殊的服務行業,這就是我的價值所在。”

最頭疼的招聘難題

出任診所CEO,聽上去很酷,可這意味著,於鶯8年北京協和醫科大學的求學、12年北京協和醫院的從業經歷,都將成為永遠的過去式,難道不可惜嗎?

“不可惜。”說這話時,於鶯沒有一點遲疑,“我覺得自己並沒有放棄當醫生的理想。我現在的工作偏向診所運營、管理,這也算是業務上的一種拓展。”

但CEO不是那麼好當的。最讓於鶯頭疼的,是診所的招聘難題。

盡管這些年從公立醫院跳槽的醫生因新聞報道時常進入公眾視野,但事實上這個比例仍非常小。

“目前看來,有想法的醫生多,但原地不動的人更多。”於鶯說,“這是個奇怪的圈子。很多人對這個圈子抱怨,但卻不願意向外踏出一步。”

從安貞醫院“跳出來”的婦產科醫生王虹,是於鶯的現任同事。這位在公立醫院工作長達20年的醫生坦言,離開前也經過很長時間的掙紮,因為這份工作畢竟體面、穩定,有尊嚴。

自從2014年11月13日在自己的微博裡貼出“招聘啟事”後,於鶯開始瞭艱難的招聘面試工作。最多的時候,她一天面試6位應聘者,平均每個人談1小時左右。

最讓於鶯感動的是一位前來應聘的醫生說的話:“我不看重高薪,薪水隻要夠我養傢就行。我是真想做點事,不想現在就能看見自己十年、二十年後的樣子。”於鶯說,她要找的,正是這樣有一些追求、有一些情懷的醫生。

一位在公立醫院工作多年的醫生,因為對有些醫生拼命開藥的現狀十分不滿,決定跳槽來到於鶯的診所。上班第一天,於鶯讓他到民營醫院的前臺體驗一番。一整天下來,他最大的感受是“這裡每個人都是笑著的”,而過去他從早到晚基本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如果要把一個將近40歲的內科醫生或急診科醫生,改造成我們理想當中的非常具有人文情懷的醫生,能跟病人坐下來把一個疾病娓娓道來談15至30分鐘,這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是我覺得一定會有變化。當醫生覺得,隻有這麼做才能受到病人尊重,隻有這麼做才是合情合理的時候,一切就會變得順理成章。”於鶯這樣說道。

有溫度的醫療

2013年6月,於鶯通過微博宣佈辭職。

其實,於鶯原本打算9月遞交辭呈,卻因為“一個眼神”提前瞭。

那天,一名從外地趕到北京協和醫院求診的患者,因為病房滿員無法入住。情急之下,他混進急診科,躺在樓道內,哀求著不要把他趕走。醫生、護士與病人及傢屬,就在那裡僵持著。

於鶯拿起患者的病歷,發現病情遠比表象嚴重,她想先與傢屬溝通。但是,這時候他們哪裡聽得進於鶯的分析,斷定是醫院不願治,隻想哄他們走。“患者是30歲的年輕人,他的老父親都急紅眼瞭,眼裡的憤怒和絕望,我一輩子都忘不瞭。”

“在這樣的環境中做醫生,也許有一天,不是因為我的態度,不是因為我的醫術,病人就會跟我拼命。”她就這樣辭職瞭,在還沒有找好下傢的情況下。

恢復“自由身”後,於鶯決定去臺灣考察私人執業診所,學習全科醫學模式。

她發現臺灣的一些診所很簡單:一名醫生、一名藥劑師、一名護士,加上前臺收銀就開業瞭。周圍鄰居一個電話打來,拎隻小藥箱就去,進門像自己傢一樣熟悉。“堅持最原始的醫療,要不要輸液、要不要吃藥,全由醫生做主,這就是我夢寐以求的工作方式。”

比起坐診、看病,她更推崇的是這種溫情的醫患關系,能保持長期而穩定的溝通,像傢人、像老友一樣保持平等和尊重。這也正是如今於鶯的新診所所倡導的理念—“有溫度的醫療”。


“醫患關系如何改善?我認為應該從醫生入手。因為病人來找你看病,是來解決問題的,是來求助於你的,而不是來打架的。醫生隻要耐心和善,醫患關系就容易相處。醫學不是絕對的科學,並沒有發達到能夠完全藥到病除,人文關懷變得十分重要。一名醫生,除瞭治病之外,還應想一想面前的患者最需要的是什麼,該怎麼去緩解他的緊張、焦慮和痛苦。”

於鶯還想把一些新的概念和模式引進診所,形成線上線下的循環,以傢庭為單位提供服務,真正推進“慢病管理”概念。她希望“不是在疾病的終末端才開始治療,而應該想辦法沖到前面,盡量讓老百姓不得病”。

從當初辭職,去臺灣考察,再回到北京開診所。一大圈兜下來,於鶯又重新站在瞭起跑線上。 (來源:解放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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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來源:解放牛網-解放日報

責任編輯:王曉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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